人临事儿想到了,恐怕也不会特意让人把椅子放
在桂树之下。
这些细节,即便是那些大老粗也能看得出人家程煜的确是有两套的。
当然,有些人心里还是会对此嗤之以鼻,说程煜不过是溜须拍马,可他们其实也明白,真让他们拍,只怕大多数会拍到驴蹄子上去。
程煜想不到这些,他只是惯性思维,也并不了解这个惯性思维是自己带来的,还是这个虚拟空间里原本的身份自带的,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做出了这些安排。
一个捕头,破案拿贼是一方面,跟主副官搞好关系,伺候好上级领导,那也是基层公务员必须做到的事情。
成县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道,若是真有机会去邻县出任一任父母官,到时候是要问问这程煜之,问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去邻县。虽然庞县丞其实也知道希望渺茫,毕竟程煜是土生土长的塔城人,家里的田地物业,除了苏
州的缂丝买卖,其他也都在塔城。而且这小子也不缺钱,说句不好听的,本县知县和他这个县丞加在一起,都没程煜一个人有钱,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跟着他跑去民生远不如塔城的邻县?
但不管怎样,若是有程煜在手下,衙门里的事情显然会好办许多。对于每个县的新任父母官,最大的难题都是手底下几乎一个趁手好用的人都没有,最终被县丞主簿以及典史共同架空的知县,其实也并不罕见。
桂花树下,三人各怀心事,其他的衙役们也只是各司其职,在院子里寻找有可能的蛛丝马迹。
只是,这院子里,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痕迹和线索,毕竟少说也有五六只野狗在院子里进进出出,还有争吵打斗,即便是有些人为的痕迹,这会儿也都判断不出来了。
让这帮捕快和白役在院子里搜索,程煜其实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凶器之类的,毕竟在古代,没有指纹也没有DNA技术,凶手未必会太在意凶器的隐藏,往往都是杀完人之后还刀归鞘,又或者直接随手一扔了事。
而堂屋之中,孟初八也是迟迟没有传来半点消息,这让程煜怀疑,那小子是不是在里边已经害怕的不敢动弹了。
“小孟子,里边情况怎么样?”
“回程头儿,尸体被野狗破坏的太严重了,我正在努力分辨致命伤,您别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程煜见孟初八条理清晰,声音洪亮,知道是自己多虑了,也就不去管他,反正无论这小子勘验的结果如何,自己回头肯定是要单独查一查这两具尸体的。程煜觉得,凭自己的“医术”,在这种年代,面对同样的尸体,肯定能比
这个时代的仵作获得更多的信息。更何况,这个孟初八还不是个仵作,只不过是个仵作学徒还总被老仵作骂笨的那种。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堂屋里的烛光被人吹灭了,程煜挺直腰身,这是表示孟初八已经完成了他的初检。
堂屋的门吱嘎一响,孟初八那孱弱的身形从门缝里钻了出来,他一出来,立刻转身掩好房门,似乎也知道自己一开门一关门外头就会多出许多异味。
下了台阶,孟初八把身上的工具箱放在地上,双手上满是陈旧的血迹,程煜努努嘴,吩咐道:“小乙,你去找点水来给小孟子洗洗手。”
苗小乙领命而去,孟初八解下胸前的围裙,先用围裙简单的擦了擦手,这才走到桂花树前,冲着包知县庞县丞以及程煜三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别的不说,这小子施礼倒是有模有样的,不像是个被遗弃的流浪儿,反倒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家里出来的。
“两人应是相互缠斗而死,一人致命伤在心口,心脏破裂,另一人由于尸体被破坏的过于严重,查不出致命伤,但考虑到地上那成片涸然的血迹,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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