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颈部被刺伤,鲜血喷涌而出来不及阻止,失血过多而亡。屋里除了
杂乱无章的狗脚印,基本上看不出他们二人以外还有人进来的痕迹......”
孟初八侃侃而谈,将屋里的情况分析的清清楚楚,一项项陈列在三人面前。
不止是包知县和庞县丞,就连程煜这个现代人,也觉得这小子的思路何止是清晰,简直有点儿过于清晰了。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被老孟头那个老东西说成傻子?就凭他今天做出的总结以及勘验的结果,如果没什么错误的话,即便是有些遗漏,只怕也已经比老孟头强太多了。
跟孟初八相比,老孟头虽不能说是云泥之别,也至少是相去甚远,这衙门的仵作早该换成孟初八了。
不过这终究只是孟初八的一面之词,究竟是有贼人入室行凶,还是两人互殴而亡,还需要看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如果是前者,那就必须有人伏法归案,而如果是后者,这案子倒也就算是破了。
主要还是证据不足。
如果是互殴而死,起因和经过当然无从查起,但这凶器总应该留在现场吧?
“凶器在屋内?”包知县缓缓开口。
孟初八摇摇头,茫然道:“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从里边的各种痕迹来看,这俩人只能是互殴而亡,尸体虽然被破坏的很严重,但从喷溅的血迹等等判断,现场不太可能有第三个人在场,否则,地面或者墙面上就总该有些部
位是没有被喷溅到血迹的......”
“这是为何?”包知县问。
程煜帮着回答说:“刀破颈侧,血管破裂,鲜血会喷溅而出,最远甚至可以喷到丈半之外。而此堂屋之中,所有家具都被搬空,鲜血是直接喷在了墙面之上的。若是有凶手杀了此人,那么无论是他身形阻挡,还是他的手部阻
挡,都必然会让墙壁上喷溅的血迹产生缺失。而墙壁之上的血迹,的确是有些缺失,可却又跟另一具尸体上的喷溅型血迹形状基本符合,这说明,墙壁上被阻挡的血迹是都喷在了另一人的身上所致。是以,现场大概率是不会有第
三人的存在的。当然,也会有些极端的情况,这需要调查后再行判断。”
包知县有些意外的看了程煜一眼,程煜虽说是一班之头,破案拿贼是他的本分,但关键是他成为捕快这几年来,塔城一向太平,鸡鸣狗盗之徒都少见,就更加别说命案了。从包知县到任以来,塔城就从未出现过命案,程煜的
这些知识,就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了。
孟初八也点点头,说:“程头儿说的全对,爹爹就是这么教我的。”
在院子里搜索的那些捕快和衙役,此刻也都纷纷回报,查完了三进的院子以及整个西跨院,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跟凶案匹配上的线索。
包知县见状,正待下令让壮班把尸体抬回衙门妥善安置,可外头却传来了一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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