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鲁灵儿的,是哪一天入的浣衣局,你查清楚!!”
崔公公早有准备,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答道:“回陛下,鲁灵儿是天宝元年孟秋月八日调配到浣衣局去的…”(天宝元年孟秋月十日:公元550年7月8日)
“八日?”高洋有些疑惑,皱起了眉头,“不是十日吗?”
崔公公咬紧牙关,答道:“陛下,的确是八日入的浣衣局!”
“拿来!”高洋很不甘心,伸手要看宫人名册。
崔公公忙挪步上前,给了高洋。
高洋仔细看了好几遍,怏怏说道:“这么说,不是仁德皇后溺亡那日调到浣衣局去的?”
崔公公连连点头,答道:“陛下,前两日,她便去了浣衣局!”
高洋把那名册重重拍到桌案上,思虑片刻,道:“那鲁灵儿呢,朕要审一审她!”
胡王妃忙道:“二伯,鲁灵儿她正带着两个孩子呢……”
“胡氏,你还是这般没有规距吗?”高洋脸里冒火,严厉斥责。
胡王妃回过神来,又道:“哦,陛下,她…她正在给俨儿喂奶呢…”
高洋没好气地说道:“管得了这么多?带她出来见朕!”
胡王妃没辙,只得对身边的蔓弱耳语了几句。
“胡氏,你在做什么?你是在教她怎么说怎么做吗?”高洋拍起桌子。
“不是的,二伯,臣妾是让这个奴婢去叫鲁灵儿啊…”
“那还不快去!!”高洋也拿胡王妃没辙。
蔓弱匆匆离去,一屋人愣愣地呆着,一言不发。
胡王妃呵呵笑道:“二伯总不来,纬儿还常念叨你呢…”
高洋暴跳如雷,咆哮道:“朕没心思听这些…”
胡王妃面色一凛,脸也青了,委屈嘀咕:“臣妾只是觉得有些难堪…才拉拉家常嘛…缓和一下气氛罢了…”
高湛在边上横了她一眼,怪她不知轻重。
少时,令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怀里抱一个,手上牵一个。
“奴婢拜见陛下!”令萱躬身行礼。
高洋一眼认出了她,哼道:“果然是你!”
高纬不知发生何事,喜喜叫道:“二伯,纬儿有礼了,好久不见二伯,纬儿可是挂念你呢…”
高洋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无知小儿,当朕是来叙旧的吗,闪开闪开!”
高纬见他这般凶神恶煞,愣了愣,随即嘴一撇,大哭起来。
胡王妃急道:“二伯,你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高湛已是怒不可遏,无论如何,高纬都是你高洋的亲侄子,至于这样高高在上,一点颜面都不留吗?
“啪~”高湛伸手给了高纬一个耳光。
“哭,只知道哭,你看看你皇帝二伯,何等威风,你这辈子只怕都是枉然!”
令萱心疼,忙把高纬护在身下,加以安抚。
高湛心藏怒火,可又不能找皇帝撒气,只好将高纬当成了出气筒。
高洋见高纬哭得更厉害了,不禁狂躁不安,大怒道:“高湛,你这巴掌想必是给朕的,是不是?”
高湛拱手说道:“陛下误会了,臣弟只是在管教孩子,并无他意!纬儿生来怯弱,实在没有男儿气概,是以用陛下之威,树以楷模,不知是否妥当?”
“废话少说,今日不问这些无关之事!”高洋几近无情,伸手一指令萱,大叫一声,“鲁灵儿~~”
“奴婢在!”令萱躬身俯拜。
“何日去的浣衣局?”
“回陛下,七月初八!”
“仁德皇后哪日薨的?”
“七月初十!”
“怎会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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