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宫之主溘然仙逝,想必人人皆知!”
高洋眯了眯眼,咬了咬牙,寻不出破绽,有些抓狂。
“为何要去浣衣局?”
崔公公怕令萱失了口径,忙道:“回陛下,是因为…”
“闭嘴!朕没问你,鲁灵儿,你说!”高洋转过脸来,望着崔公公,怒目相向。
崔公公脖子一缩,退于一旁。
令萱思索片刻,淡然说道:“那几日浣洗之物太多,宫人们忙不过来,所以才调了奴婢过去…”
“何日来的长广王府?”高洋紧追不放,不肯就此罢休。
“回陛下,八月初八得王妃垂爱,有幸来王府伺候三公子…”
“好极了,你这个奴婢命不错嘛,入宫为奴,一点苦也没吃,便直接来到了王府,成了阿母,从此高人一等,可是让宫人们艳羡不得啊!”
令萱听了这话,暗生感叹,入宫为奴,真象皇帝说的,没吃过苦吗?
或许自己所受的苦,在其他人眼中并不算什么吧!
“承陛下恩泽,奴婢感激不尽!”
高洋哼哼连声,冷笑道:“关朕何事?朕只想知道,这是得上天眷顾,还是有人从中作梗呢?”
高洋目光到到之处,人人皆不说话。
崔公公低着头,心中忐忑,高湛也一脸冰霜,默不作声。
胡王妃以为审完了,松了口气,叹道:“二伯,既然都弄清楚了,就都别绷着脸了,臣妾这就让人准备晚膳,宴请二伯和诸位大人,想必二伯你也饿了吧?”
高洋一拍桌案,气道:“你这个无知蠢笨的婆娘,瞎搅和什么?朕今日来,就是想弄清楚,朕的皇宫,是不是都是他高湛的亲信?”
崔公公听了这话,脸色变得煞白,看来皇帝早已知道了些什么!
高湛面色也有些难堪,可他还是肯定,这事,崔公公已经摆平了!
胡王妃抹着眼泪,戚然哭道:“这里是臣妾的家,又不是皇宫,皇帝来了,臣妾虽然不敢失了君臣之礼,可好歹皇帝也是我夫君的哥哥,我孩子的二伯啊…”
高洋摆摆手,极不耐烦地说道:“传掖庭令!”
“传掖庭令~~”太监们一一通传出去。
掖庭令一路小跑,奔了进来,跪地而拜:“奴婢参见陛下!”
“说,荷塘女工鲁灵儿,哪日去的浣衣局!”高洋声色俱厉,横眉鼓眼。
“回陛下,是七月初十!那日不知何故,崔公公突然派人传话,速速将鲁灵儿调入浣衣局,奴婢也不敢问,只得拨她去了浣衣局,谁知她前脚刚走,便有人传陛下口谕,命荷塘所有女工为仁德皇后殉葬!奴婢当时还想,是不是常侍大人可怜他们孤儿寡母,发了善心,才将他们配到了浣衣局,既如此,奴婢也只好不闻不问,成全了常侍大人的慈悲心肠了,如今陛下亲审此案,奴婢不敢欺瞒陛下,只求陛下开恩,饶恕奴婢吧!”
崔公公吓得浑身发抖,扑通跪倒在地,拜道:“陛下,掖庭令所言不实…”
“闭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替高湛隐瞒?你们串通一气,当朕是傻子吗?”高洋满脸得意,哼哼说道,“很好,看来,还是有人对朕忠心的!掖庭令听旨~~”
“奴婢在!”掖庭令忙又伏于地上叩拜。
“即日起,你便是大常侍了!”高洋哈哈大笑。
掖庭令喜出望外,连叩三个响头,“谢陛下器重,奴婢为了陛下,定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高洋站起身来,对着崔公公一指,说道:“该死崔庆隆,若不念你于朕有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大常侍,剥去他的官服,削去所有品级,贬为杂役太监!!”
掖庭令得了势,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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