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曰军华中方面军司令部。
畑俊六大将刚刚准备回房睡觉,参谋冈部中将就神情严峻地走了进来,旋即猛然收脚立正道:“大将阁下,野战第六重炮旅团在徐州以南三十里小站遭到中队了吗?那么偷袭野战第六重炮旅团的这支中队来说,则是个巨大的鼓舞,可以想象得到,过不了几天,中国人的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必然又会大肆渲染报道这件事件了,而西方媒体,则免不了又要对曰军进行冷嘲热讽了。
一旦整个事件在国内、国际上形成恶劣影响,大本营参谋本部肯定得设法挽回影响,如果畑俊六大将不抢先把责任推到航空兵团司令直贺忠治少将或者特高课机关身上,那么他本人就得为此负责,就得“回国述职”了。
冈部中将能够理解畑俊六大将的心情,不过还是言词恳切地道:“大将阁下,现在还不到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急电正沿陇海线西进的野战第五重炮旅团,提醒小林君务必提高警惕,千万不要重蹈野战第六重炮旅团的覆辙。”
“哟西。”畑俊六大将悚然点头道,“冈部君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
…………皇藏峪,瑞云寺。
特战队刘铁柱气喘吁吁地进了厢房,猛然立正道:“旅座。”
正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的岳维汉顿时身而起,急切地道:“敢死营脱身了吗?”
虽然理智告诉岳维汉,敢死营此去绝对是有死无生,但他心里多少还是存了丝幻想,幻想着能有奇迹发生,说到底,岳维汉最关心的永远都不是军功,而是官兵们的安危,所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敢死营有没有完成任务,而是敢死营有没有脱身。
刘铁柱顿时神情黯然,哽咽道:“脱身了,不过……就剩下六个弟兄了。”
“六个!?”岳维汉闻言顿时神情惨然,旋即猛然扬起头来,楚中天注意到,铁石心肠的旅座眼眶里竟然已经蓄满了泪水!
…………武汉行营,总参谋部作战室。
何应钦上将地打了个呵欠,正打算回房休息时,白副总忽然兴匆匆地走了进来,大声道:“总座,徐州宝山旅急电!”
“哦?”何上将急道,“怎么说?”
看白副总的表情,何上将就知道有好消息。
“岳维汉这小子又打了个大胜仗!”白副总兴奋地道,“宝山旅直属敢死营趁夜偷袭了驻扎在三十里铺的曰军野战第六重炮旅团,不仅摧毁了百余门大口径野战重炮,还杀伤了数千曰军,更销毁了数十吨战争物资,战果极大哪!”
“你说什么,摧毁了曰军的野战第六重炮旅团!?”
何上将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作战室里的高参们也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这不可能。”一个高级参谋更是非常失态地大叫起来,“曰军一个野战重炮旅团怎么也该有一个步兵大队的守备力量吧?搞不好还可能是个步兵联队,宝山旅就算全旅齐上,只怕也无法在几小时内歼灭一个重炮旅团吧?”
“撒谎!”另外一个高参也大声附和道,“岳维汉肯定是在撒谎!”
何上将虽然很看好岳维汉,却也感到无法相信,当下回头望向白副总。
白副总叹了口气,道:“总座有所不知,宝山旅直属敢死营的这次偷袭实际上就是自杀式攻击,凭借强大的突击火力突入曰军阵地之后,敢死营官兵就纷纷拉响手榴弹引爆弹药,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所以才能取得如此之大的战果!”
“原来如此。”何上将凛然点头道,“英雄,这些都是英雄哪!”
刚刚还大声质疑的高级参谋们顿时也变得鸦雀无声,旋即又肃然起敬。
白副总说的虽然波澜不惊,可这些高级参谋们也大多是从火线上成起来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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