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少爷早膳一口都没吃?人都这个时辰了还没醒?”霍廷猛地站起来,厉声问道,桌上的竹简也被碰到了地上,无暇顾及。
翠红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点头,又说了句:“小少爷的脸色实在不好看,憔悴的很。”
霍廷闻言有些坐不住了,心里也夹杂了几丝担忧。
他讨厌沈家不假,有些恨沈青临的绝情也是真,差点死在那块玉佩手里的事也铭记于心。新
可这个小少爷身上实在是透露着古怪,让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罢了,去看看吧。
沈青临睡得极沉,连屋子里站着人都没有感觉到,只埋着头呼吸粗重。
霍廷面带担忧,他瞧了眼沈青临那潮红的面色,上前去探了探额头。
手刚一触碰到额头,就被烫了一下,一股灼热顺着手背传了过来。
是突发高热,看样子,已经烧了两个时辰以上了,人不是在睡觉,而是昏过去了。
霍廷心头纠结起来,如果不救,这么烧下去,那沈青临怕是只有这一日的寿命了,如果救,也不过是多活二十多日。
救与不救,都是两难。
沈青临并不知晓旁边人的心思,他难受地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嘴里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猫,看得人心底柔软。
霍廷心里难得泛起了一丝丝涟漪,他让管家将沈青临脚踝处的铁链取了下来。
铁扣内侧全是鲜血,皮肉破损,甚至脚踝下沿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磨痕。
霍廷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将没什么分量的沈青临抱去他所睡的偏殿。
少年可能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嘟囔了几句,又陷入了沉睡。
府上的徐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将军正一脸凝色守在床榻前,床上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郎。
“你来给他瞧瞧,他烧得有些厉害,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高热退下去。”霍廷头也未回,低声吩咐道。
徐大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稳了稳心神,手搭在昏迷不醒的沈青临手腕处,开始号脉。
一开始只是皱着眉头,后面猛然间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沈青临,又反反复复号了几次脉。
霍廷看着他那一脸震惊的样子,有些不耐烦道:“不就是发热吗?很难治?”
徐大夫花白的胡子抖了几抖,他犹豫了下,迟疑道:“这……沈少爷好像是中毒呢?”
“毒还是你亲自开的方子呢!”霍廷毫不在意道,“是七寒毒,有什么问题吗?”
徐大夫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他摇了摇头,道:“将军,不是七寒毒,沈少爷还中了别的毒。”
霍廷闻言一愣,瞬间便想到了沈青临那疯癫的样子。
沈家小少爷居然还中了别的毒?
他有些不敢相信,在这朝廷里,谁敢毒害沈家小少爷?
徐大夫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拨开沈青临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包布卷。
布卷展开后,赫然是一排排极细的银针,长短不一,根根闪着寒光,看着有些骇人。
徐大夫一脸凝重道:“将军,这毒已经渗入到沈少爷的五脏六腑了,但老朽查探其脉搏,发现这毒主要损害的是脑子,所以得用银针去刺沈少爷卤顶的清池穴,才能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霍廷这才意识到沈青临中毒的严重性,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缓缓道:“有劳了。”
一根四五寸长的银针慢慢刺入清池穴,沈青临并没有什么反应,连动都未动。
霍廷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感觉这枚小小银针,比战场上的刀剑还要危险。
银针徐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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