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你不是冬月
南蓁兀自思索片刻，并未得到答案。
抬眼，再度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人。
虽年近半百，看着却不显老，整个人的气质稍显阴郁。
因低着头，南蓁看不清他的神情，连轮廓都是模糊的。
带着面具的人，即便在满是烛火的大殿内，也如同一团雾，能走近，却照不透。
虞星洪正在琢磨今日陛下的态度，没等想明白，头顶一道似有若无的目光先一步引起了他的注意。
抬头，掀起眼皮，和尚未挪开视线的南蓁撞个正着。
一疑惑，一阴鸷。
南蓁怔了怔，摩挲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停下，指尖加了些力道。
“是。”
杨初：“狱卒交班时，属下听到有人议论，虞美人自从被关进去之后，伙食一直不错，不像是将要处死之人。”
今夜她喝了不少酒，屋内热气又足，熏得她有些晕，于是起身和萧容溪说了声，便去外面透气了。
她站在廊下，双手撑着栏杆，借着周遭明明灭灭的光影，看细枝在夜幕中变换着各种姿态。
萧奕恒摇头，“不像。”
南蓁眉头微拧，看了眼她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也好，那便去吧。”
冬月：“不远的，几步路就到了。到时候您觉得舒服了，想重新回来也方便；若您不想回，奴婢就去告诉陛下一声。”
“属下明白了。”
萧容溪这么做，无非是想离间他和虞家的关系罢了。
“说。”
虞星洪这个人，他自认为了解几分。
呼呼夜风吹来，吹散了南蓁身上的酒气，舒服了不少。
“殿下。”
杨初不知何时进到庆丰殿内，悄然行至萧奕恒身边。
南蓁抚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冬月。”
一道脚步声逐渐靠近，很快，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娘娘，外边冷，您当心着凉。”
“难不成虞大人虽表面上不予应答，实际和陛下允诺了什么？”杨初突然道。
杨初想了想，“可陛下刚才的话，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萧奕恒抿下一口酒，问道，“这么着急过来，是有消息了？”
南蓁点头，“好，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
两人沿着回廊，缓缓向前走着，顺着一条半长不短的石子路拐弯，很快就看到了冬月口中说的那个小阁楼。
这也是当初自己想方设法要将他纳入麾下的缘故。
冬月抬头，对上一双明亮有神的杏眼，微微一怔。
虞家摆明已经放弃了虞美人，萧容溪留着她还有什么价值？
萧奕恒听完后，轻哼一声，“本王也觉得奇怪，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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