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紫宸殿,门重新关上后,南蓁才问道,“陛下何时把他归为自己人了?”
刚看到林玦时,南蓁还以为萧容溪不会见他。
毕竟中蛊一事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容溪笑着摸了摸大黑的头,“认真算起来,是从你救他那次开始吧。”
之后林玦进宫找他谈话,交换意见。
他是个善识人、敢放权的君主,而林玦是个有抱负有能力的臣子,自是一拍即合。
百年之后,说不准还能成就一番佳话。
南蓁随之一笑,再度垂眸,将目光放在刻刀尖尖。
雕刻已经基本完成,稍加修饰即可。
她盯着木雕,萧容溪则盯着她。
这点,他确实没料到。
只有少部分人拥有单独的院落,张安便是其一。
……
自己想必也暴露了。
萧奕恒靠在软榻上翻阅兵书。
宸王府下人不多,此刻的书房更是安静。
都说鹦鹉学舌,可他却从未听到这只鹦鹉说话。
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身。
书房外栽种着几颗桃树,如今已开始抽芽,还结起了花骨朵。
张安只好继续说,“前些日子,我们依照齐鸣给的暗道地图进去找寻,确实发现了一块令牌。”
“芝宁茶坊并不出名,但位置比较特殊,在明月阁附近。”
萧容溪的视线逐渐从木雕挪到了她脸上,掠过微颤的睫毛,扫过精致的鼻梁,最终滑落至微微抿起的唇上。
杨初思索片刻,在张安回头之前,大步赶上。
杨初落后他几步,突然驻足,瞥向笼子里关着的鹦鹉。
张安又接着道,“不过齐鸣被抓之前,曾告诉过我一件事,说丽嫔有问题。”
她长舒一口气,将刻刀放下,撇去木雕上的碎屑,将其摆在萧容溪摊开的手掌上,“陛下瞧瞧,怎么样?”
两人同时往后弹开。
“嘶——”
开口,嗓音低沉,“张安和虞星洪暗中相见?”
“是我们的人在追查楼慎行踪时偶然发现的,经查证,是真的。”
萧奕恒眯了眯眼,将兵书随手扔至一边,“你去把张安叫过来,本王要亲自问问他。”
春日初升,阳光惊动了立在枝头的麻雀,翅膀一扇,扑腾着飞到了檐下。
可暗中联系,就有些怪异了。
否则形态会遭到破坏。
“我自己瞎琢磨的,”南蓁顺势坐到了床沿,凑上前去,“只是有些可惜,虎耳上的血迹擦不掉了。”
张安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令牌,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嗯?”萧奕恒微怔,眼皮下压,“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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