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了茶杯:“什么?聂哥,我没给你说我要直接申请杰青课题啊?”
“我更没有给你说过国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老师给我发信息让我申请一个课题吧?”
“我没这么说过吧?”
这一下,莫说是聂明贤觉得方子业过分了,就连揭翰都觉得方子业的嘴有点过粪!
聂明贤“平静”了下来,龇着牙,声音平和:“方子业,我不能冒犯伯母。”
“但我如果再回到三十年前,我会让伯父伯母把你射在墙上。”
“小贱人,我不和你华山论剑了,我走了。”聂明贤平静地挂掉了视频。
最后一幕,他依旧笑靥如花。
最后几句话,聂明贤更没有歇斯底里。
……
揭翰在抠着自己的耳朵,在耳廓的棱缝里搔来搔去:“师兄,我都觉得,你刚刚的话有点过分了。”
方子业闻言,平静道:“那是因为揭翰你不懂。”
“现在李永军教授回了疗养院,廖镓很可能去协和医院,聂明贤不是你,更不是兰天罗。”
“如果我不采取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他可能明天就提桶跑路了,我可不希望我们团队就这么散架子了。”
“虽然说,我现在和李教授也有一定的合作交集,但毕竟与李教授的合作是与李教授的。”
“万一吴轩奇偷偷地怂恿廖镓把聂明贤挖过去呢?”
“你可要想清楚,廖镓大哥是怎么来我们团队的!”
聂明贤开挖的!
而方子业,从来不觉得自己与聂明贤的私交就胜过了吴轩奇与聂明贤二人。
揭翰若有所思状时,方子业再次补充道:“吴轩奇是见证了聂明贤最落魄时段的、也陪着他走过了最落魄时段的朋友,比亲兄弟还亲。”
“你别看起来他们两个现在打打闹闹。”
“但我告诉你,在聂明贤从恩市中心医院离开时,吴轩奇为了聂明贤可以顺利出走,连做事的基本底线都可以不要。”
“人要脸,树要皮。”
“你能为几个人放弃自己的为人底线?”
“你与吴轩奇相处过这么久,你看到他几次违逆了基本道德线?”
方子业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就是,他自己有点稀罕聂明贤了,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技术,还在于他的脾性、两人的相处模式都可以很好。
这也算得上是另类的知己了。
“师兄,那你刚刚这么说话,不是只会让聂明贤大哥更加生气么?”揭翰问道。
“那可未必!”
方子业摇头:“这件事是相对的。”
“就好像,你揭翰对外面,也是和蔼可亲的样子,最真实的一面,你只会展示给最亲近的人。”
“聂明贤很清楚,我刚刚这么说是不把他当人看。”
“也是我想说的。”
“当你不把另外一个人当人看时,要么是你最好的朋友,要么就是你最恨的人。”
“你见过几个朋友,在说话的时候还要三思而行,甚至拿着笔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记下来的?”
“而且!”
“聂明贤大哥的心里,一直都是埋着一颗种子的。这颗种子与挣多少钱无关。”
“与可以达到的专业成就,科研荣誉有关。”
“不仅仅是治病救人哦……”方子业分析道。
揭翰闻言,点了点头:“师兄,虽然你分析得很好,可我还是觉得,这么深入地分析另外一个人的话。”
“必有所求,相处之时,或多或少地还有所挟持。”
“这样的关系,也维不长久。”
方子业听完,笑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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