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晴也不觉得他们就能把心思都放在了公事上。
伍崇民不声不响的死了,没了人证自然就要找出物证来。
大雍太祖是苦出身,不仅对自己的子孙严苛,对臣子更是苛刻。
给皇爷换好了靴子,三猫将沾了雪的靴子递给了小太监,又吩咐:
眼见皇爷御膳进的香,三猫也觉得心情舒畅,正要给皇爷再盛一份荠菜丸子汤,他一抬眼,看见殿门的帘子动了下。
所谓的“看盘菜”一概省去。
“回陛下,他自己就是江西人。”
“奴婢还觉得自己磕得不够狠呢,甭管是大事小事,皇爷记挂着咱们这些奴婢就是好事。”虽然脑门子生疼,三猫还是乐呵呵的。
她还是挺喜欢吃这等时令山珍的,至于别的皇帝如何,反正当皇帝的是她。
“伍崇民死前可有什么异状?”
御前女官高婉心如今正在忙案卷整理一事,沈时晴允了她将案卷放在懋勤殿,此时多半是在那。
一直磕了九个头,三猫才从地上窜起来继续伺候自家皇爷脱靴子。
“查出来了吗?伍崇民喝的什么茶?”
他要是有根尾巴,现在都能带着他上天!
“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守好宫门,只是天寒路滑,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去吧。”
受了这一顿的夸,沈时晴也没忘了让人盯着光禄寺的账册,账册上明晃晃多出来的是钱,做成的点心卖的便宜,转手给百姓中间的差价又是一笔,没人惦记是不可能的。
刚刚出去问话的小太监连忙跪在了地上:
“回皇爷,一鸡公公派人来传话,左哨营千户伍崇民,死了。”
小太监连忙应了,捧着沾了雪的靴子就往外跑。
看着他头上结结实实磕出来的印子,沈时晴失笑:
“朕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一点小事,也值得你这般用力气?”
“回皇爷,听说伍崇民这宅子是去年刚翻修的,奴婢觉得有些蹊跷,正打算带人将院子里外刨了。”
“回皇爷,伍崇民账上有纹银百两,外债四百余两,这百两纹银是他今年夏天新纳的妾的嫁妆。”
过了片刻,小太监又回来了。
“一鸡。”
“皇爷?”
“宁安伯府,现下如何了?”
赵siri:让朕看看线索在哪。
沈时晴:让朕看看凶手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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