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立下军功,他也希望对方能提携他一把。
因为他没有实职,只能抱着祖上留下的爵位苦苦支撑,宁安伯府在燕京勋贵之中也沦为末流,连一些新起的将军府都不如。
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谢文源紧了紧自己干涩的喉咙,只等着陛下问话,他立即一表忠心。
这次陈守章上奏,陛下暴怒,他在家中想了许久,都觉得这陈守章必死无疑。可这时机最妙之处并不仅是如此,朝中自内阁以下的文官都不想陈守章死,还想要劝着陛下做什么仁君,在这种时候,他上奏请斩陈守章,才能显出他的与众不同,才能得了陛下的心意。
“陛下,臣……”谢文源努力让自己的大腿不要颤抖,他的里衣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湿透了。
果然,奏本才递上去不到两天,他谢文源,就在整整十年之后再次得了面圣的机会!
二十二岁的沈时晴却已经明白了。
十六岁的沈时晴尚且有些天真的探究之心,她想了很久都想不通,谢文源为什么要为了一口吃的跟自己才三岁的孙子大发脾气。
在那之前,沈时晴印象中的谢文源大多是温和有礼的样子,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威风”。
谢文源猛地停住了。
因为身上有孝,沈时晴在嫁入宁安伯府的第二年才参加了年宴,那年,宁安伯世子才三岁的儿子闹着要吃那道黄鼠,刚刚还笑着说吉祥之言的谢文源却突然神色大变,让下人把他的孙子从年宴上带下去。
不过是给自己的二儿子再换个妻子,此事在谢文源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沈时晴的目光扫过谢文源颤抖的手臂,他几乎是要趴在地上了。
自从十年前被先帝撸掉了官职,他便成了京中“无召不可觐见”的尴尬人,明明身上有爵位,可上次面圣还是在陛下的改元登基大典上,那场大典,他身为伯爵,却被排在了角落里。
“谢文源。”
谢文源对着朝华苑光洁的石砖好一阵慷慨陈词,恨不能把一颗心给挖出来陛下,让他知道自己是何等地忠心。
“臣不记得了!”
“臣在。”
她又学会了一点东西。
朝华苑里桂花香气阵阵,抬头看着门外高远湛蓝的天空,沈时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臣……臣……也可能是右脚。”
进了这个身子几天,她逐渐适应了俯视别人,看着别人的头顶。
“方才,你是哪只脚先迈进殿门的?”
其实里面只有一只黄鼠,谢文源身为一家之主总是单独享用的。
以旁人血肉做自己晋身之阶,以他人性命藻饰自身不堪,这样的事情谢文源七年前就做过,只不过那时候的沈韶已经死了,如今的陈守章还活着罢了,轮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被人威逼,他可真是半分气节也无。
“如果真是右脚,你上一句话,就是欺君。其心可诛。”
冷汗出现在了他的额角。
“是么?”出了名喜怒无常的昭德帝背着手,缓步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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