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肘子。”
一路行到沈宅门前，赵肃睿刚下了马车抬眼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被女人的身子困住，又被沈三废的棋局困住的自己。
“咱们的人伤亡如何？”
楚济源脸上有些生疏的笑纹又更深了几分。
“今日我替人写信，得了一两茶和一斤素油煎的豆腐干，正好来跟你分着吃。”
“礼部主祭祀，你真让我姑母去做了，她也未必做得畅快，既然她手下有那么多能算账的女账房，你不如就让她当了巡抚，专门往各处去查账。”
“刘康永？”石问策皱眉，“不能吧？他们刘家早十几年就仗着他的势横行乡野，他怎会轻易退下？就算他愿意，他族人也定是不愿的。”
赵肃睿点点头，继续扒拉自己身上的短袄，嘴上说：
阿池随着帕子还递了一小串钱出去。
又吩咐了一个砸家破门的差事，赵肃睿舒服了，心里舒服了，晚上他连吃了两个肘子。
被陛下请回朝的右都御史如今风光正盛，在家里却像个动辄得咎的罪人。
楚济源连忙去开门，将石问策迎进了家里。
“那些杀进来的人说话可有口音？”
“陛下没有别的想做的吗？”
从灶房里端了饭出来，楚济源端着菜回到清清冷冷的正房，已经坐下，却又站了起来。
图南低着头，轻声说：“在宅子外面安排了七八个守夜的汉子，三死两伤，折了五个，有一个是专门守着给兵马司报信的，被人捅了两刀扔进了护城河，第二日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冻死了，夏荷屋里的丫鬟受了伤，好歹抢回了一条命，一个叫三两的小丫鬟被砍伤了左臂。守马棚姓吴的婆子也死了，死前说她在那人的手上撕下了一块肉。去了的人已经把尸身都运回了庄子上，是邵师傅进城来运走的。”
“车太慢了，你看看路上有没有什么卖零嘴的。”
“可拉倒吧！刘康永那等人就算是愤而吃屎都不会愤而致仕。”
赵肃睿冷笑：“沈三废你这是在夸朕？还是觉得朕这念头又遂了你的心意？”
“你叫朕干什么？”
“图南。”
“陛下，您现在是在忖度我的想法？”
石问策吃着豆腐干，说出口的话却比雪地里埋着的冻豆腐还冷，还硬。
“这还叫放火？”
楚济源又低下头。
“你泡的是六安茶？六安茶这般金贵，你写了什么信能换了来？”
“死伤抚恤循旧例。”
他会看见的，分明应该是西北两部被冻毙的马匹，无处寻找草料的草原……
看着绚丽多彩的贝壳被研磨成了灰紫色的粉末，她再度招来清水。
赵肃睿低着头，神情恹恹。
看她四肢俱在，赵肃睿点了点头，就听跟在身后的童五大声说：
“图南姑娘，沈娘子说了不想吃肘子。”
啜饮了一口茶汤，楚济源继续吃自己的馒头素菜，石问策又拿了一块豆腐干：
呸！他自己就是皇帝他能不知道么？这天下就没有比出身皇家之人更视礼为无物的了。
“自来都是四位阁臣，自从户部尚书刘绅被陛下免官，就剩了三个，万森才虽然顶了户部尚书的职缺却没有加大学士衔，可见陛下是不想再被户部掣肘。”
“下了一整日的雪，夜里必是要冷的，你和苏儿加个炭盆吧。”
“你若是觉得我这种话不该说，我以后便不说了。”他如此说道。
斗篷一甩，揣着小暖炉，赵肃睿大步走进了沈宅。
啧。
听石问策说起女官一事，楚济源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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